“比鹤顶红厉害得多。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毒呢?”青连追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咱们这边常用的,像南疆传来的东西,动物毒素,听说那边有许多动物有毒,甚至蛙身上也能提剧毒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人若无吩咐我先告退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青连胸口堵了块石头似的,舌头仿佛不归他管,想说话却语不成声。

    “这东西要用到人身上呢?”

    “这么毒的东西怎么敢用人来试验?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,用到人身上但并不想要人的命,要如何操作?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晦涩无比。

    “这个小人真不知,没多余的可试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这种可能吗?”

    “据小人所知,就算服鹤顶红,如果量不到也不会死。”

    “且鹤顶红服下后几乎要两炷香的时间挣扎疼痛,死得很艰难,这东西倒是金贵,死得痛快,腿一伸就去了。”

    青连沉默似在思索,他收了药瓶有了别的想法。

    马车离家不过二三十米远,这段距离他走得辛苦。

    腿上灌沙似的一点点移到家门口。

    那平静的生活非打破不可吗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青连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处理政务时出了纰漏,被骂得狗血淋头。

    杏子很快听说此事,见青连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情绪低落便安慰他,“圣人也会出错,下次注意就好,咱们伺候皇上,被骂上两句有什么大不了的,只要脑袋还在,都是小事。”

    青连感激地冲她一笑,好在有这件事,省得他解释自己为何总是跑神。

    他一直在想那些毒药的来处和去处。

    既然得了这么难得的东西,难道不为用它?

    用在哪里,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