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住话头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,凤药小心问,“是他?”

    玉郎点头,“你可知方才那坑里除了万承吉的一点人手,都是谁?”

    凤药聪慧,马上想到,“难道是影卫?”

    玉郎眉头紧锁点头。

    “用影卫防御死士也没问题呀。”

    她马上意识到不对,“影卫身手该在万承吉死士之上吧,不应该全死光呀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用跟随他,和我掌握的影卫去杀跟随万承吉的影卫,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下的命令,总之影卫杀了死士后开始自相残杀。”

    凤药倒吸口冷气,那天夜里,她就在窗内同皇上一起看着外面黑衣人不分你我,杀成一片。

    她那时也很奇怪,怎么大家穿着一样的衣服,这样不是会杀错人吗?

    皇上一脸高深莫测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她不由发问。

    “恐怕皇上对东监御司起了疑心,不信任我了。”

    凤药惊讶不已。

    “影卫身手太好,万一不听指挥,又那么熟悉皇宫,都是祸患。”

    玉郎想了想,有句话不愿隐瞒凤药。他的妻不是胆小怯懦之人。

    玉郎声音低沉和缓,“恐怕皇上已对我起了杀心。”

    “!!!”

    凤药听玉郎分析了皇上此次行动。

    “未必对你有杀心,但最少对御司不满已久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组织没掌握在皇上自己手中,他不能亲口下达皇命,自然心里不放心,为人臣者,太优秀又不爱表达忠诚,可算是一种祸患。”

    她横了丈夫一眼。

    玉郎低下头,“我以为他心里明白。”

    凤药反驳,“帝王不同常人,常人共享乐易共患难难,帝王共患难易共享乐难。你与他一同打过仗,却没如旁人那样时常巴结,把忠心挂在嘴上,又不大待在皇上身边,一出任务就成月不在,谁知道你变心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