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伏在容妃脚下磕头道,“娘娘这话只告诉奴婢一人即可,万不可再提及。”

    容妃侧卧在床上,一只脚垂于床下悠然说,“我不怕,要死也是未央宫上下一起死,谁也跑不掉。”

    锦书一阵绝望,只得加了百倍小心,“请娘娘升奴婢为未央宫掌事宫女,由奴婢代管整宫事务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不为钱权,只为能约束合宫宫人,别出乱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个聪明丫头,不枉本宫看中你,这么快就知道我的性子会惹大乱子,唉。”

    容妃又变成那个端庄清冷的样子,变脸之快让锦书心里一阵发毛。

    莫不是皇上就喜欢这样的?

    “你可有主意?”容妃问。

    “奴婢不懂那些国家大事,只想知道若一个人突然生了重病下不得床是不是就不必当差了?”

    容妃眼睛一亮,这个办法倒可一试。

    凤药帮过她,杏子与凤药交好,可将两人一同请来。

    她现在什么也不怕。

    甚至不怕连累儿子。

    李瑞由父亲庇佑,吃不了亏去。

    皇上这个人心里什么都清楚,就算自己最终触怒龙颜,他也会顾全政局,不会迁怒用来平衡朝局的常太宰和最钟爱的皇子李瑞。

    说起来,后宫现在实际地位最低的其实是妃嫔。

    她们只是生养皇子的工具。

    母亲只要血统好,生下皇子之后死了也没关系。

    容妃想到此处,心酸地苦笑一下,“锦书,明天把秦尚宫和黄女医请过来,本宫身子不适。”

    第二日一早,容妃醒来,心境异常开阔,仿佛由梦里醒来了似的。

    由着锦书为她梳妆打扮,挑了件桃红撒花袄,石青刻丝灰鼠披风,粉光脂艳,神采非凡。

    看惯容妃平日清汤寡水的样子,连锦书都眼前一亮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娘娘柜里那么些颜色鲜艳的衣裳,娘娘当真撑得起这些艳色。”

    容妃满意地对镜抚摸脸颊,她还保持着闺阁中的模样,心境却不同了。

    “比曹元心还衬吗?她素来喜欢浓艳之色,身材又丰腴。”

    锦书经过头一夜,已知道这位主儿不似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