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定要把女儿带回自己身边。

    青连不提,她今天就自己提。

    到薛府门口才见府门被遮挡住。

    有工匠上上下下忙碌着。

    薛府在重建大门,此时正在上新匾额。

    木料用了紫檀,但字却是金箔所制,金子虽易得,金箔做字的工艺却难,一字一两金。

    薛家更离谱,连楹联上的字也同样用金箔做就太过了。

    国公府都不敢这样张扬。

    杏子皱着眉迈步入府。

    府里的人明显比从前多,她见了许多新面孔,都是新来的下人。

    “怎么用得上这么多人?”杏子喃喃说着向里走。

    园中的景观全部焕然一新,二道门内迎门放着块巨石。

    说是从太湖拉过来的,倒是和旁边的景观相映成趣,但待听了此石运过来的价格,杏子只是咂咂嘴,不再多说一字。

    她晓得现在是素夏当家,这些事情怕是经了素夏的手。

    杏子心中并不赞成,不管家里钱多钱少,这样炫耀会引来多少恶意?

    凡是读书人都讲究“慎独”,这么张扬真是素夏的主意?

    走到三进院中,杏子直奔育儿处。

    一见宝珠便忘了所有烦恼,把散发着奶香的小人儿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整张脸埋入孩子胸前,深吸一口气,把婴儿香甜的气味吸入胸腹,浑身的疲惫马上消失无踪。

    “娘的心肝。”杏子只有在宝珠跟前才放肆地红了眼尾。

    “娘想你想得心口疼。”她压下泪,抱着孩子来回在房中踱步,怎么也爱不够。

    她抱着孩子来到主屋向婆婆请安,自从素夏掌家,婆婆彻底走不得路,家里总算消停。

    杏子看着青连的脸面暂时不想和婆婆明火执仗地干架。

    她的恨却并没消散。

    沉默并不意味着懦弱,杏子年岁渐长,已不像从前那样冲动。

    她明白爱与恨之间还有大片灰色地带。

    杏子想再看看,再等等,她总感觉冥冥之中,薛家命运自有其走向。

    婆母见了杏子,不阴不阳招呼一声,“今天得空了?”

    “今天有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