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子不是玩笑,凤药屋里的摆设,是李瑕将他的书案等东西搬走后亲自选的物件,重新为她收拾出的房间。

    东西件件都是精挑细选的珍宝。

    凤药一笑开门请她进来。

    “说吧。”

    早起出门泡的枫顶红,此时更换沸水,味道最香。

    满屋茶香氤氲,凤药将茶推给她,“你最喜欢的,快用。”

    杏子眼圈一红,“姑姑,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把与婆母不和,婆母腿坏,青连心软把孩子抱回府里,不让她养一系列事情尽数简略讲过。

    “前儿我直接去要孩子还是失败了,我已动了不该动的念头。”

    她求助地望着凤药,“姑姑,放在从前我直接就下手了,可这次怎么都下不了决心。”

    凤药想了想,“这件事我无法帮你判断你该不该动手,但姑姑可以告诉你,所有事情,一时做不了决定,你便等上一等,总会有答案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下手,证明你有顾忌,这是内心给你的警告,你当听从。”

    “我虽不能全然了解,但现在应该不是好时机。”

    自己养大的姑娘,自己了解,杏子虽跳过婆母的腿病,但凤药一听便知与杏子脱不开干系。

    这孩子,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。

    心眼子又多,又会装,认定的目标全部直接伸手。

    这性子来自年少时的经历,不伸手抢,早死多少次了。

    时光荏苒,连她都能变了性子。

    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,还在你夫君。”凤药看杏子的表情,心中叹息。

    “他实在令我失望。”杏子哀婉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他是和我最贴心的人,可一旦涉及他母亲,青连就糊涂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山儿留在府里,我没话话,毕竟是嫡出的孙儿,定要养在婆母跟前。可把我的宝珠也抱走,宝珠已经知事,按我计划已能开始认知草药。”

    “留在薛府只会为将来做贵族宗妇做准备!”她恨恨地咬着牙。

    “姑姑嫁于金大人不能感知,这世间最苦的不是求生,而是成为别人的附属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愿珠儿走我的路,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