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山峦叠嶂?”

    “这宫中发生的事不是偶然,定然彼此有所关联。”

    “我总管内宫,没有哪件发生在宫墙内的事与我无关,做皇上的下属,所有事都该做到前头,用不着便罢,倘若用得着,你能对皇上说自己毫不知情?”

    她看着劳伯英目瞪口呆的样子,突然笑了,“劳大人,我在说笑!”

    劳伯英脸一红,低下头踢着不存在的小石子,“凤姑姑也会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凤药正色道,“我只是太过震惊,现在不是饥荒年代,清明天下有如此可怖之事发生在圣上眼皮下,不得不问问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自己多管闲事,也知道这事有可能不好善终,但那女子实在可怜,不管她做了什么,这都算一桩虐杀。”

    “从前我只是小姑姑,现在既然掌管后宫,也有点能量,必定要管。”

    “劳大人,凤药不是多话之人,我瞧劳大人是个清廉君子,心系百姓,大周需要您这样的官员,凤药敬佩大人,所以多说几句,大人莫嫌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,不会的。”劳伯英在刑部出了名的爱抬杠,为人认死理,此时却词穷。

    凤药的真诚让他动容。

    “我只希望劳大人最后查出什么不好的结果,要懂得变通。”

    “明哲保身并不是贬义词。”凤药对着劳伯英笑了笑,劳大人道,“凤姑姑怎么知道劳某性子?”

    “到了,咱们进去吧。”凤药避开了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她从最底层爬上来,人情世故最清楚不过。

    单凭那一角衣料,这件案子若不是告了御状,就注定是死案,跟本不敢有人接。

    劳伯英要不是钻牛角尖又不在乎仕途,如何敢搅这趟浑水?

    这样的官员越多,大周越清明。

    这才是凤药愿意同劳伯英聊这么多这么深的根本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