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下来伺候,换别的丫头服侍王妃。”

    这是下令,毫无商量余地。

    王妃愣在当地,想反驳,一时找不到合适理由。

    瑛娘不是她的陪嫁丫头,只得说,“王爷屋里丫头不够使?非用我的人?”

    李慎从台阶上走了两步,走到王妃跟前,一脸阴鸷,“和够不够有关系吗?这府里一切都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是我的。”他勾起一边唇,冷笑一下,眼中映着一点烛光,俊秀的面容堪比恶魔。

    他身上带着那股让人不悦的甜腥。

    离近,闻着他从薄唇里喷出的气息叫人发抖。

    总觉得他雪白的齿上挂着鲜红肉丝,像头刚吃过人的野兽。

    李慎一把抓住瑛娘的手腕,湿冷的手掌让人感觉像被蛇缠上。

    虽然她满心不悦,却挣脱不开。

    那股腥味的来源是种补药,里头放了鹿血等大热之物。

    放在薄瓷盖碗里隔火溶化,便催发出其中强烈的气味。

    和着黄酒饮下,如在体内引爆了烈火,之后的纵欲便会比平日畅快舒爽十倍。

    这是王爷想出的法子。

    他无法从王妃身上得到夫妻之乐。和她房事毫无痛快。

    痛快,要“痛”才会有“快”。

    他爱看人痛,爱听女子嘶叫,爱听她们粉唇里吐出的哀求。

    凌虐的快乐,一旦体会过就再不可能戒掉。

    那是身处至高无上的地位,随意支配旁人带来的餍足。

    高过一切口腹之欲与身体原始的欲求。

    他喜欢在最兴奋的时候见血,血与快感紧紧联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酣畅淋漓。

    他还喜欢观看,屈服于权势之人从抗拒到接受这变态的享乐。

    观看,带给他双重的愉悦。

    屈从的男人,屈从了本身的欲望,也屈从于王爷手里的权利。

    看这种人一边抵抗一边屈服,天人交战,最后败给欲望。

    许多人一边流泪一边在嘶吼中达到满足的顶峰。

    他们不但体会了超越夫妻房事的刺激。

    还体会了贱命如草芥。一个人摧毁他人而不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