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却没能为她立个碑,甚至不能在王爷面前提起她的名字。”
“我甚至,没敢承认她真的死了。”
……
——
李慎在妻子那里吃了冷脸,又不能发作她,气吁吁回到璞玉轩。
璞玉轩灯火通明,他进屋见桌子上摆着自己爱吃的凉菜。
瑛娘穿着石榴裙正在布置碗碟,见他进来,袅袅婷婷上前行礼,“爷先更衣,瑛娘陪您宵夜,今天怎么回得这样晚?让人好等。”
她声线柔和婉转,语调悠扬,不急不缓便抚平李慎心头的焦躁。
这房子经瑛娘布置,色调温馨,让人来了就不想离开。
“爷宽宽衣,用饭用得香,下回让人把衣服放过来几身,来了就不必再走,也省事。”
他的疲惫被瑛娘贴心的絮叨一扫而空,“今天就这样吧,只去了外袍,我也懒得过去,明儿叫他们把衣服拿几身过来。”
他刚坐下,瑛娘端了热水,跪下请他洗手。
端走铜盆,又亲自递上干净手巾。
“就你肯给爷个热脸。”
“爷说哪里话。”她递上玉箸,桌上净是李慎素日爱吃的,他并没特意告诉过瑛娘,可见其上心。
“你布置的妥贴。“
“自家爷们,不心疼等别人疼去?”她低头娇羞地说。
一股暖意笼罩着李慎,他虽有父有母,母亲却极少这样颜悦色同他说话。
母后的爱意全在他的前途上,叫他用功读书,告诉他肩负着王家的荣耀,让他好好讨皇上欢心,让他事事不要落到兄弟后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