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贵族伸手打下女是件失仪丢脸的事。
但姑母却好像跟本不在意这些规矩。
珍娘胡思乱想着,姑母突然开口问,“你用了早饭吗?要不也喝碗汤?这汤味道不错。”
她才知晓姑母竟睡到日上三竿,刚刚起来。
这又令珍娘吃了一惊,女子虽不必上朝听差,但下人们起来时,基本主子也都起来了。
若非生病或产妇坐月子,睡到太阳高升不合规矩。
珍娘在王府不用侍奉公婆,但李慎要上早朝,她也跟着起来,或稍晚会,从没这样懒散过。
一府的人等着请安听差,她身为主母得做榜样。
偶有偷懒都说是病了,身上不适。
“姑母作息常常这样吗?”她忍不住问。
“什么常常?我打小就这样。”长公主莫名回答,“你不是吗?”
珍娘禁住笑了。姑母倒是个痛快人儿,成熟中又带着些天真。
看来很得驸马宠爱。
“慎儿在家到底在胡闹些什么?我等你进宫就是在你家说话不方便。”
珍娘又吃了一惊,长公主所问之事是李慎压在心底的秘密,别说珍娘不知道,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。
“你大约不知道,虽说他们这些个皇子都唤我姑母,但只有慎儿才是我真正的侄儿。我们都是太师王家的血脉。”
“慎儿母亲王贞淑,是我外祖的侄女,该称我一声表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