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壮起胆子,“是四爷,联络人是四爷身边的夏公公。”

    李瑕咬牙笑,“他倒真想做皇帝,和他母亲一样,朕若不给就伸手抢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把朕置于何地!”他突然暴怒,抓起砚台砸向青连,好在砸偏了,不然最少也得头破血流。

    砚台触地,将青砖砸出一道裂痕。

    青连以头触地动也不敢动。

    他抱着必死的心情走入殿中,以为自己能控制好情绪。

    “万岁息怒,注意身体。”凤药趁着皇帝喘息之时端上热茶,同时安抚,“先问清楚再说。”

    李瑕坐下喝了几口茶平息心中怒意,他并非气下面跪着的臣子。

    皇上真正气的是皇子,气总有人给自己添麻烦,更气自己,登基这么久,夙兴夜寐治理大周,还有肖小之辈惦记他的皇位!

    这些以为自己有能力治理大周的跳梁小丑!他们甚至不为国家变得更好,单纯只为皇权。

    “直接说,都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青连从夏公公找人同自己家联络开始讲,讲到李慎突然停了运输队所有差事,自己家陷入资金危机,事情暴露。

    只是他把责任都推到了薛家北府。

    “我二哥一时糊涂,我们府上虽过得可以,但北府也是至亲,二哥想着拉北府一把,出钱投了商队,我的几个党兄弟出面带队既有钱赚又有事做,只没想到运的是……”

    薛青连的伯父是个芝麻小官,上朝都不够格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