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要死了,才得干净啊。”
“他来做什么?来给女儿送终?”容芳见了常宗道,明明已是虚弱之极,精神却亢奋。
常大人冷言说教,“你看你的样子,像我教导的孩子不像?”
“你冷静点……”
“我不要!”容芳发出刺耳的尖声,“我是人,我有感情,我不要冷静!你敢送走云杉,我就吊死在你常府大门上!!”
“你是大周皇帝的妃子,你有责任和义务为你的国家你的丈夫做出牺牲。”
“我不要!不要!不要一嫁人就连姓名都没了,我是我自己。”她痛哭流涕,“父亲你为什么对自己的女儿这么狠心,你不喜欢女儿,为何不在我生下来时就杀了我呢,呜呜……”
“芳儿,你太让为父失望了。”常宗道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。
他是个隐忍的人,面无表情是常态,此时他再也绷不住对容芳母亲道,“你先出去,我要和芳儿单独说两句话。”
待容芳母亲出去,房中只余父女俩,常大人道,“你冷静下来,为父再说话,老夫不和疯子讲话。”
母亲一走,容芳奇怪地流不出泪,她闭上嘴木然看着父亲。
常宗道很艰难地开口道,“你以为爹是威胁你,徐乾不去北狄,云杉就得去和亲真是父亲操纵的?”
“大周势力最大的两家武将世家,曹、徐,如果曹家去打最危险的仗,待和亲到来时,你以为皇上会让曹贵妃的女儿去和亲?”
“不管曹家打不打胜,曹贵妃必然以此为理由不同意嫁女儿,那么你以为谁必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