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过这地方随意如进自己家,但又似并未来过,到处打量,拿起桌上酒壶自顾自倒了一杯,一饮而尽,“足足九蒸九酿的头曲,妈妈用心了。”

    这妈妈更摸不准袁真来历,看她吃喝玩乐很熟的样子,又和李慎一起过来,定是哪家大官的公子哥。

    几人上楼,李慎只点了两名歌伎、一名舞伎,外加袁真点的乐伎,共四人,上楼进入厢房,不许旁人打扰,掩上门,里头坐东席位的,已有一男子。

    袁真扫了许大人一眼,心下诧异,这男人丝毫和“龌龊”不搭边。

    他生着一张玉白的脸,神情忧郁,五官清秀,起身向恭王行礼时身量比李慎还高,修长挺直。

    眼角的纹路说明他不年轻了,可看起来就偏像个青年公子。

    衣服也并不过分华丽,只是普通缎面暗纹半新圆领袍,腰束玉带。

    头发简单全部束起,纹丝不乱,很干净爽利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恭王向许清如介绍袁真,靠近一股凛冽香气淡淡萦绕,怎么看都是个谦谦君子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这位小爷面生啊。”许清如向袁真抱拳。

    袁真还礼,看许清如在李慎含糊介绍自己时微一皱眉便知其对自己起了戒心。

    她怕一会儿坏事,又担心他放不开,打算待会儿好好灌他喝酒。

    开席后,莹娘弹奏起《汉宫秋月》,她玉指轻拢慢捻,如珠落玉盘,大家听得入神,许清如似是很懂,闭眼欣赏。

    喝过几巡,酒酣上头,袁真拉过莹娘在她脸上吻了下,起身道,“两位少陪。”

    说罢拉起莹娘到了打开室内房门,去到隔壁。

    隔壁是间摆了床与榻的内室,袁真向椅上一坐示意莹娘关上门。

    莹娘关了门回头问她,“你出什么幺蛾子,来这儿干嘛!扮成个爷们不怕露馅?”

    “少废话,给我演一段独角戏,名字就叫活春宫。”袁真笑嘻嘻地吩咐,“今儿我可是金主,你别摆师姐的谱。”

    莹娘气呼呼瞧着袁真,“你闹哪样?”

    “我接个差事,现在的身份是恭王的小妾,今天就是他带我来玩,懂了?快叫起来。”

    见是差事,莹娘便气呼呼坐在她对面,一人独自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