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她的事,多一根线她都不愿去干涉。

    杏子的事,就是她的事。

    见目的达到,故事也结束,她便不再在皇上面前提杏子。

    过了多日,青连便来向皇上自白告罪,薛府与四皇子勾结运铁之事。

    皇上听完固然生气,询问凤药该如何处置这个“罪臣”之家时,不免玩笑似的地问,“尚宫不会早就知道他的事吧?”

    凤药莫名问,“谁的事?青连的吗?”

    “早知道臣女不也戴罪了吗?知情不报可轻可重,臣女不敢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玩笑。”皇上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杏子留在弘业殿,李慎刚走,太子妃就进来了。

    她变了脸,不再像方才那么热情,目光直白而冷淡地看着杏子。

    “你们太医为主子请脉该是跪着的吧,黄院正方才错了规矩吧?”

    她挑刺问,明显李慎和杏子的对话被她偷听到,却又没听完全,见太子出手就给杏子十万银子,完全不跟自己打招呼,自然不高兴。

    银子是其次,她马上想到是愉嫔荐的杏子,莫非自己刚进宫就被人算计了?

    一想到自己费了这么大劲一心笼络李慎,结果有事还是不同她商量就做决定,心上不痛快,脸色就不大好。

    “臣女为王妃调理好身子,可保王妃头胎生男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太医有许多大夫,不会都不如你黄院正吧。”

    杏子脸色如常,不急不缓收了药箱,态度恭敬却不卑微,“自然有好大夫,不过女科上,的确无人比得过臣女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娘娘大约也不愿意和男大夫细讲自己的病痛。”

    “宫中只你一个女医不成?”

    “那倒不是,优秀的也有几个,”她看看太子妃垂下眼,“都是臣女的弟子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生气无非是太子有事没和娘娘明说,请娘娘细思,那定是难以开口明说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太子与太子妃娘娘夫妻恩爱和睦,举宫皆知,娘娘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太子殿下产下皇子,那将是皇上的长孙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三爷六爷之母都在为儿子选京中世家女,恐怕也是为子嗣上考虑,娘娘既占先机就别浪费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