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铁架子床,一个床头柜,一张包了浆的竹编摇椅,这张椅子自她认识老首长时就在他的住处。
再有就是贴着墙边的几把木头椅子。
沙发都没得。
“惹祸了吧?”
裴老首长看她在走神,没忍住笑弯了眉角。
那张脸上布满了沧桑岁月的痕迹,看的人心酸不已。
闻言,两人齐齐垂下了头,默认,当初老首长那么问他们,为了那点情义,她们没将实话告知。
见两人没说话,老首长敛了笑,严厉道:“当初我就觉得有猫腻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单独跟艳丽父母见面的事情,现在说说吧,想要怎么办?”
夜澜倾觉得当时的情况,是个人都会答应的吧,毕竟心爱的人不在了,她还想寻死,如果能留在那里重新生活,也是一桩救人的美事。
“首长您不能那么说,我们是经历过生死的战友,这件事情如果换做您,您肯定也会这么做的。”
“哼~还会强词夺理,我活了将近一百年,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,咋的就你们经历的多,你们遇到的多?军令军规都忘了?这件事情不好办,那个谁肯定会抓着这件事情不放,你还好说,他不敢动你,小封呢?”
“他要敢动,那就来个釜底抽薪。”
夜澜倾说着眼底闪过一抹狠厉,想让一个人消失,那不是有无数种方式嘛,他消失了,就不会搞事情了。
“嚯~这给你能耐的,记住你的身份,现在你不是飞鹰。”
裴老首长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眸中带着一抹不容被忽视的震慑力。
夜澜倾撇了撇嘴:“我知道,我只是觉得有些人不配活着。”
“嗯,就你配。”
老首长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弃,都四十岁的人了,一点都不稳重,就这样让他怎么能放心闭眼。
他此刻就是个担心自家后辈的长辈,儿子孙子都为国殉职,这十几年来,早就把眼前这丫头当成自己的小辈了。
刚不需要给她擦屁股才几年,又捅这么大个篓子。
封北是个会察言观色的,见老首长脸色有些不好,他干咳了几声,道:“首长,您别为难,我可以应付。”
大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