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镜黎摇了一下手上的钱袋子:“大人就这样把我抓来,不怕世子找你麻烦么?”
“呵,他一个病秧子,连自己都救不了,如何管得了外面的人和事?”君璟承将那粉色的麻绳随意丢在了地上。
“住嘴,世子也是你可以随意侮辱的!”
君璟承眼眸微凉,俯下身盯着顾镜黎的眼睛,声音低沉沙哑:“你就这么在乎他?”
“当然!”
当然是在乎他的钱!
“呵!你可知,他命不久矣,你嫁过去是去冲喜,说不准,新婚夜,人就没了,要你给他陪葬。”君璟承语气带着几分说不透的冷冽,如皑皑白雪。
“那又如何,我既与他有婚约,自然要夫妻同心。”顾镜黎义正言辞,陪葬是不可能陪葬的。
“人人嫌弃废物,到了你这里,竟然成了宝贝!”君璟承的语气透着几分不屑。
顾镜黎垂下了眼眸:“不管如何,我都会好好照顾他,给他送终!”
君璟承面色冷了一下:“你都没有见过他,便大言不惭,怕不是为了长平王府的钱财。”
“长平王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,只怕你进去,尸骨无存!”
君璟承转过身去,拽着顾镜黎飞快地往都察院走去。
都察院的地牢阴暗,烛火诡异跳动着,叫人心惊肉跳。
君璟承随意地坐在了那张宽大的青铜椅上,清冽的眼眸浅浅落在了顾镜黎的身上:“帮本官算些事情。”
“得给钱。”顾镜黎笑了。
君璟承沉声说道:“开个价吧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顾镜黎问,她向来不喜欢给自己挖坑。
君璟承翻动着册子:“今日命案抓了个人,不知他说话真假,你可能辨别?”
“小女子还有一件事情,求大人帮忙。”顾镜黎说。
“说。”
“小女子有个弟弟,如今无地方安置,都察院只收能人,不讲究身份,大人您看……”
妙都容不下小小的宋萧泽,他是罪臣,是逃犯,注定科考不了,而且许多人想要他死,他要爬起来,站起来,只能进都察院。
都君璟承抬眸望向顾镜黎,眼神之中多了几丝审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