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曦惨兮兮地说道：“您的腿走不了路了，马车也坏了，仆人也都被风吹走了，我们怎么去？”
舒颜公主忍着痛坐在了马车的底板上，她指挥着姜云曦：“你，拖着马车走！”
姜云曦指着鼻尖惊讶地开口：“我？”
她是姜家嫡女，金尊玉贵的小姐，怎么能做个拉车的车夫？
“你敢违抗本宫的命令？”舒颜呵斥了一声，她受了奇耻大辱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，眼下，身边连个奴仆都没有，姜云曦就是最好的发泄对象。
姜云曦不敢得罪舒颜公主，她不得不用纤细的身子，拽着车板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马车在雪地里面留下了长长的一道印子。
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：“妙都的贵人这是怎么了？前有萧大人被猪撞坏了马车，后有姜家大小姐亲自为公主拉车，实在精彩。”
“你懂什么？马拉车过时了，板车现在流行诶。”
“可，姜小姐拉车，好像我家骡子拉猪肉卖的样子呀。”
议论声中，姜云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苏染凝拍了拍手上的雪站了起来，弯着眼睛盯着姜云曦的背影，嘀咕了一句：“呀，他们这话说的，这和‘猛踹瘸子好腿’有些什么区别。”
“多谢姑娘仗义执言！”那孕妇泪流满面，说着就要带着孩子，给顾镜黎和苏染凝磕头。
苏染凝一把扶住了孕妇：“大家都是平等的人，不要动不动就下跪。”
顾镜黎从怀中摸出了二十两碎银放在孕妇的手中：“这钱拿去给你丈夫买药，雪天路滑，不要出来了。”
那孕妇感动的泪流满面，又要跪下去：“小人丈夫上个月摔断腿，无钱买药，这才……”
顾镜黎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，蓝光明灭一瞬：“你亲手将药喂给你爹爹，他就会好起来。”
“真的么？”
“嗯，姐姐不会骗人。”顾镜黎笑了，这一家人，本该死在这个冬天，母子二人惨死，断腿的父亲击鼓鸣冤，被乱棍打死，抛尸荒野。
可她们明明什么错都没有，只不过是因为走路慢了些，挡了公主的路而已。
顾镜黎到底生出了几分不忍心，挥手改变了他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