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。”
一出门，桑嬷嬷便迎了上来，像是等待了许久一般。
顾镜黎沉了眼眸：“伯娘近日身体还好么？”
“王妃去看了，不就知道。”桑嬷嬷含着笑，伸手握住了顾镜黎的手腕，拉着她往凤溪宫走去。
凤溪宫的小几上放着糕点。
皇后一瞧顾镜黎，便露出了笑容，她伸手握住了顾镜黎的手：“怎么了？气成这个样子。”
“伯娘。”顾镜黎蹲在了皇后的面前，将头枕在皇后的膝盖上。
皇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，对桑嬷嬷等人使了个眼神。
屏退众人后，她的目光才落在顾镜黎的脸上，她低声说道：“黎儿生气了，是觉得，宋渊付出了惨痛的代价，别人却不痛不痒？”
顾镜黎没说话，前世今生，她一直游离世界之外，坐群山之间，逍遥自在。
从未踏足任何一个权力的中心，朝堂之上。
读书读到时，也总觉得，心头不爽。
“又或者觉得，陛下无情，不主持公道？”
皇后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黎儿，你看这糕点，摆放的整整齐齐，是不是很好看。”
顾镜黎这才抬头看了一眼，然后点了点头。
皇后很温柔，语气像是哄小孩，她捏了一块糕点喂到顾镜黎的嘴边上：“你看，从无关紧要的地方开始拿，便没有任何影响。”
紧接着，皇后又从最底下抽了一块糕点，堆叠的糕点，忽然轰塌，落了一地：“若是拿到重要的地方，不但吃不到糕点，反而打翻了盘子，物极必反，得剥茧抽丝，慢慢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