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流言将人逼死,众人也只是惋惜摇头,重新寻找下一个乐子吧。

    “你瞎说,你瞎说!”秦鸢成了众矢之的,打着滚否认着。

    顾镜黎叹气说道:“你撺掇老夫人将我赶出家门,又逼得尚和郡主和离,如此做派,大家有目共睹!”

    “这个女人我知道,她是顾宪筠的妾室啊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,她就住在我们隔壁,男人虽然不在家,可我时常听到交合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“她儿子还勾结邪道,差点偷得状元郎的考卷。”

    “天啊,母子二人一样坏!”

    “呸,好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“打死她!”

    咻!

    不知道是谁,横空丢出了一个臭鸡蛋,重重打在了秦鸢的脑袋上。

    “滚,快滚!”

    紧接着,无数石头,烂菜叶子,臭鸡蛋,悉数砸到了秦鸢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啊!”秦鸢捂着脑袋尖叫,四下躲避,如丧家之犬。

    他们到底是疾恶如仇,还是借着秦鸢的名头来发泄自己的不爽,这就不知道了!

    秦鸢双眸带着恨意,翻身爬了起来:“顾镜黎,你给我等着!”

    语罢,她双手拽着草席,拖着老夫人的尸体,在街道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。

    丢石头吐口水的人可不会放过她,一路追着她打。

    秦鸢就像是丧家之犬,被逼到了绝境,无路可走,无力抗争,拖着尸体满大街被人追着跑。

    一墙之隔,里面曲水流觞,庆祝新科状元,好不热闹,外面老夫人横死街头,鲜血洒了一地何其凄凉。

    但对比宋家几百条人命这算什么呢?

    对比宋萧泽一路走来,险些丧命,这算什么?

    顾老夫人手段残忍,心思恶毒,她咎由自取,被儿子气瘫,被儿媳气晕,不过报应而已。

    连祭奠亡灵都不够。

    那点血仅仅只够给黑白的过往染色,来庆祝宋萧泽的高中!

    而秦鸢,一个凶手,怎么能配站在朗朗乾坤之下?

    君璟承伸手握住了顾镜黎的手,温热的手掌包裹着顾镜黎的手指,他温柔地说道:“走,该回去了,阿泽还等着我们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