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情古怪,眼底猩红,跟鬼上身了一样。
“怎么了?”顾镜黎问。
陆长风却回头盯着赵广生:“这幅画哪儿来的?”
赵广生被吓了一跳,颤颤巍巍地答应:“画,我,我买的。”
“你一派胡言!这幅画,是他答应,补齐白鹭,就送我做贺礼的,他绝对不会卖掉!”陆长风指着墙上的画,画是一幅山水画,山中有个亭台,一个红衣人凭栏而立,一手持着酒杯,一手拿着折扇,潇洒肆意,此人不是陆长风又是谁?
山间有一行白鹭,斜斜地飞上长空,是后来补上去的。
画底端,有个印章,落款是:江临风。
顾镜黎诧异地问道:“这画的主人,是你要找的朋友?”
“是。”陆长风手指颤抖,眼圈通红,拽住赵广生的衣服,怒喝道:“说!他在什么地方!你们把他怎么样了!”
赵广生连连摆手: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,这幅画真的是我买的!”
“跟谁买的?人在何处?”陆长风质问。
赵广生惊骇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,时间太久,我忘记了,那是一个衣服破破烂烂的书生,眼下灾情严重,他走到这儿,无可奈何卖了画也不一定。”
顾镜黎扫了一眼赵广生,她拉住了陆长风:“陆长风,你冷静点。”
陆长风脸上一派惊慌,完全不像是妙都那个游刃有余的公子哥:“我,我冷静不下来,他每到一个地方,每十天会给我寄一封信,半年了,我都没有收到他的信,前段日子,我还梦到他求救,他肯定遇害了!”
陆长风挥开了顾镜黎的手扑向了赵广生:“你没有说实话,江临风他到底在什么地方!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!你们……”
砰!
宋渊手起刀落,直接打晕了陆长风。
顾镜黎指了指陆长风的脑袋,对赵广生说道:“不好意思,我这个朋友,他脑子不太好,我看看你后背的咒。”
赵广生惊魂未定,漆黑的脸轻轻点了一下:“多谢道长。”
他脱了上衣,露出了上半身,肋骨清晰可见,皮肤上布满了抓痕,血迹斑斑。
后背上长了密密麻麻的黑点儿,这些黑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