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镜黎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压迫感。
毅王笑眯眯地说道:“哈哈,阿黎,上一个做皇商的,是什么下场?那就是一把闸刀,悬在我们程家的头上,我们程家,外要守护边境,内要提防帝王疑心,还要背负骂名,若非这一千里防线,一旦破了,整个大兴必定被血洗,我早就不干了。”
“本王来想办法。”君璟承忽然开口。
众人一愣,毅王回眸瞧着君璟承:“瑞王是说……”
“从今往后,北疆的军饷粮草交给本王,等本王还朝,户部欠的银钱,必定一文不少,送往北疆。”君璟承说。
毅王愣了好久,突然红了眼圈,若是换个人说,他自当是说笑。
这个人偏偏是君璟承,一诺千金,绝无谎话。
毅王突然掀了衣袍跪下:“倘若王爷真的能做到,解决我北疆粮草问题,日后我程毅上刀山,下火海,只要王爷一声令下,绝不推辞。”
君璟承连忙将毅王扶了起来:“王爷,言重了,这是我该做的。”
他眼神坚定,目光所致,皆为大兴疆土,心中之志,皆为天下太平。
顾镜黎心头咯噔了一声,难道君璟承要走上造反第一步了?收买人心,揽军权在怀?
顾镜黎猛地摇了摇头,将乱七八糟的思绪甩掉。
毅王叹气说道:“哎,有了粮草,此战仍然难打。”
顾镜黎说:“王爷担心的是道空?”
“此人被传的神乎其神,他都没有进入大兴的领土,就收服了这么多信徒,我不得不担心。”毅王说。
顾镜黎问:“都是哪些人梦见了?”
尚和郡主说:“多为百姓。我一直很好奇,我为什么没梦到过。”
这恰好证实了顾镜黎的猜想,顾镜黎说道:“这不过是个小法术,通常只能潜入意识薄弱之人的梦中,随着他们内心的渴望被放大,梦也会越来越真实。”
“可军队中也有不少人梦见了。”毅王说。
“是不是都是新兵蛋子?”
毅王说道:“是。”
“那就对了,上过战场的,即便没有杀过人,也染一身煞气,旁门左道的小法术,伤害不了。”顾镜黎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