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镜黎对着程若瑶招了招手：“过来。”
程若瑶走了过去，顾镜黎在她耳边低语，将这一年顾若雪的遭遇全都说给了程若瑶听。
程若瑶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和复杂。
同为女儿家，程若瑶和顾若雪一起长大，姐妹之间有过争斗，有过恨，也有过一起欢乐的时候。
程若瑶听到顾镜黎说姜云曦曾经对顾若雪的折磨时，不由地瞪大了眼睛：“真的？姜云曦当真如此心狠手辣？”
顾镜黎颔首说道：“世间因果相连，她曾经不安分，走错过路，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！”
就顾若雪这个人来说，非常复杂，并非非黑即白的。
程若瑶点了点头，她的手脚都有些冷：“秦小娘当真是打算冻死她饿死她的？”
“嗯，是顾若兮将她揣在自己怀中，煮米汤养大的。”顾镜黎说道。
程若瑶第一次对这姐妹二人生出了同情感，至少她没有这些经历。
“而且，今天请她来，是为了你的事情。”
“我？我什么事情？”程若瑶一脸茫然。
“我问你，你喜不喜欢霍北彦？”顾镜黎问。
程若瑶顿了一下，一张脸通红，眼圈都红透了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。
“喜欢？还是不喜欢？”
程若瑶咬着唇瓣：“喜欢。”
她到底只有十六七岁，霍北彦长得好看不说，又有权又有钱，对程若瑶又有耐心，礼物书信延绵不绝。
程若瑶本就已经动了心了，被他这样一撩拨，哪有不动心的。
“只是外祖父那边……”
顾镜黎心里头想笑：“这就要看霍北彦自己有没有本事了，他连你家里人都说服不了，怎么给你幸福？喜欢就要大胆去试一试，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。”
“可是我不会啊。”程若瑶咬了咬唇瓣，她不会啊！她也想尝试，她应该怎么跟霍北彦单独相处？
人在见自己喜欢的人时候，容易克制不住的紧张。
甚至说不出来话。
张娇娇和程若瑶的兄长程飞见面时候，就是从棉衣开始聊，聊大雪，聊天气，聊战争。
她跟霍北彦聊什么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