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你去吧,宋家只剩你一个,顾镜黎将你保护的很好,你一死,宋家彻底断后,顾镜黎做的所有事情,就像个笑话,真有意思。”萧鹤川弯起了眉眼,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,冷漠地看着这一切,偶尔还要出言嘲讽两句。
“你!”宋萧泽觉得萧鹤川的话太刺耳了:“萧大人!”
“做人,要认清自己的能力,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情,一腔孤勇,拿鸡蛋碰石头,与傻子有什么区别?”萧鹤川反问。
风呼啸着,吹动着萧鹤川衣领上的皮毛,那张生人勿近的脸颊越发清冽,薄唇勾起的弧度实在刺眼。
萧鹤川对宋萧泽一直都很有耐心,可这一刻,宋萧泽觉得,萧鹤川是没有感情的,他不会对任何人生出感情,盟友也好,徒弟也好,都没有感情。
为利而合,为利而分。
太现实了。
“给你提供一个新思路,是谁透露了行踪,是谁熟知顾镜黎的计划,任何一个环节透露给朔日教,就会让顾镜黎万劫不复。”萧鹤川笑着盯着宋萧泽。
宋萧泽突然觉得毛骨悚然,下面的人,乃至群臣百官都不知道,连宋萧泽都是在事发的时候才知道的。
唯一清楚了,只有君璟承夫妇二人,还有萧鹤川诚惠帝……
宋萧泽似乎被浪花拍在了石头上,浑身的骨头都在疼,疼的让他喘不过来气。
寒风割的脸颊生疼,让宋萧泽心底的防线彻底奔腾。
被所要保护的人背刺,才是最疼的。
“姐姐!”宋萧泽捂着脸,眼泪顺着指缝滚落。
他像是被主人遗落的小犬,在冬夜的风雪里面,找不到回家的路,只能在摧残之中发出呜咽声。
萧鹤川蹙着眉,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,对宋萧泽说道:“跟我回去,好好查一查,内奸是谁。”
宋萧泽抽泣着,立在雪中不肯动。
萧鹤川上前两步,沉声说道:“别哭了。”
“你,你根本就不懂。”宋萧泽呜咽着,他大概觉得委屈,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萧鹤川顿了一下,不懂么?
风雪咆哮着,他又想起,那日顾镜黎和君璟承闯入大理寺笑话他,但,那日那一食盒的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