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!
白元年皱紧眉头,粗喘两口气,撑着树的手移开,捏紧后拳又猛然砸上去。
这一拳力道极大,整棵树都被震地晃动起来。
白元年盯着自己的手,树皮粗粝,这一下已经擦破了手背,血液滴滴答答流出,沿着树干往下滴。
只有触觉不是痛!
白元年突然的动作吓到后面的两人,胖子赶忙松手:“我们不拽你了!别自残啊!”
白元年突然转身,面色惨白而复杂,死死地盯住两人。
无邪看的心痛,对面的人丝毫不觉疼痛般,任由手上的血往地上滴。
细密的痛感再次袭来,心脏开始不规律地跳动,一抽一抽。
白元年沉默一会,若有所觉般抬手,指尖点到无邪的心脏处。
无邪闭眼,不敢看胸口那只伤的极重的手。
果然,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脏,白元年呼吸一滞,胸口处无比酸涩。
抬眸盯住胖子,指尖仍按在无邪的胸口处:“你们在心痛?”
说着,白元年轻点两下,感受着无邪不规律的心跳:“这里,在痛。”
胖子都想骂娘了:“你他娘伤的这么重!我们又不是石头!!”
白元年没说话,只是闭眼感受着,随着心脏处的抽痛,电流般的酥麻感传遍全身,甚至连呼吸都是痛的。
无邪和胖子不知所云,只是静静地看着白元年靠在树上,低着头,手依旧滴滴答答往下滴着血。
细微的响动掉落地上,轻微却又不可忽视。
白元年眨眼,脸上依旧是和以往一般的淡然神色,眼里却忽的掉下一滴泪。
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,却仍记得得知自己命运那一瞬的绝望感。
不死不痛
只是一个工具,没法反抗。
明明有意识,却被困住千百年
没有人会和他说话,也没有任何东西供他打磨时间,有的只有一片虚无,以及无边的寂静。
不死不痛,仿佛在他这里成为一种折磨。
自己到底是什么
白元年闭眼,头脑开始昏沉起来,却诡异地强撑着,感受心脏处唯一体验过的一丝酸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