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水道潮湿，一堆大汉借着火堆脱了鞋烤脚，一瞬间周围全是臭脚丫子的味道。
极为醇厚的，仿佛旱地里捂了好几天，突然下雨淋湿后的浓厚臭味。
极为尖锐的，仿佛一直在潮湿地里行走，久久发酵后的刺激酸味。
还有一些特色的，凭着脚气硬臭的。
白元年要晕过去了
这还费什么硫磺烟球，鞋子一脱就可以防蛇。
无邪和胖子捂着鼻子翻白眼，暗戳戳挪到远处的白元年一边。
“对了，三叔，你怎么跑到我们前面去了？”
黑瞎子笑着拍了拍无邪的肩：“他哪儿能等的了呢，知道文锦在等他早就急的不行了。”
说完，又朝着无三省挑挑眉：“三爷，咱在长沙唱k的时候可没看出来您这么长情啊。”
无三省苦笑，点上一根烟：“当时听那老太婆说文锦在等我们，我就知道这是我见文锦唯一的机会了，说实话，你三叔只要这次能见到她，让我死都行了。”
“老太婆！这么说，她也给你传口信了！不对啊，怎么感觉你知道的比我们还详细，那老太婆区别对待？”
见白元年坐直身子一脸好奇，胖子咳嗽两声主动解释。
被定主卓玛叫过去之前，无三省留了个心眼，叫醒了胖子和一些伙计，示意一有什么动静就进来。
见那老太婆一副打迷语的装样，一直玩神秘，无三省气的头都大了，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，当即叫来了胖子他们。
放倒了扎西和儿媳妇后，无三省阴森笑着：“瞒一点捅一刀。”
这下那老太婆也不装神秘了，什么都交代了。
胖子说完，竖了个大拇指：“不愧是三爷，我们还得学习。”
又杂七杂八聊了一些，白元年已经没心听了，这地方味道实在太大，找了个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睡觉。
周围逐渐安静，随着篝火的啪啪声，越来越多鼾声加入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阵特别轻的脚步来到白元年身边。
沉默一会，确定白元年睡着，那人开始小心往下蹲，却突然停住动作。
接着，杂乱却细微的声音渐行渐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