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为自然的，一丝都不犹豫的摇头。
无邪动作着，只觉得几乎要窒息。
又问了几个问题，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，只是机械般回答，直到面前的黑瞎子和胖子一脸复杂。
若有所觉般抬手，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，而且依旧无声地流着，不断往下滴。
“天真，别急。”胖子拿纸巾帮无邪擦了擦。
“慢慢来，是因为我们还没猜到，所以你着急了吗？”
无邪想否定，想说没有，想说是他！是白哥！却极为自然地点了点头，声音干涩轻微，但是极为清楚：“嗯。”
想吼，想大声否定，想去盯着白元年告诉他们：他！没时间了！他要死了！！他要消失了！！
却只能静静地瘫坐在地，无比自然理智地表述着相反的答案。
不管是动作，还是神态，和平常的无邪没有一丝区别，没有人会察觉出来。
一疯，一昏，一绝望，两静默。
好久之后，无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随意擦了擦眼睛，勉强凑出不怎么清晰的视线，继续试图提示。
“胖子，小哥刚刚说了什么，你们可以猜一下。”
胖子点头，开始复述。
“当时他说：没时间了。”
“没时间了。”
“我们开始问什么意思，什么没时间了？”
“他说：没时间了，他！”
心脏被扼住，一瞬间头皮发麻，浑身开始发软，眼前出现密密麻麻的黑点，几乎失去了视线。
无邪强忍着，却还是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给出了回应：“嗯，你们可以自己猜。”
不是的！不是的！不是这样！
还有！
年！危险！
还有这个！
为什么会不记得！
可是不论内心怎样的嘶吼，表面依旧一丝不显。
甚至于不顾真正麻木绝望的心脏，开始和黑瞎子他们商谈起来。
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。
良久之后，无邪叹口气，声音干涩绝望：“走吧，回去吧。”
无三省和那堆伙计们已经走了，这里只剩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