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元年扯过无邪,死死将人搂在怀里,另一只手捏紧气瓶,努力调整身体。
这样的环境下稍不留神就会被撞晕,他手里又得捏紧气瓶,还得护着无邪,只能将人抱紧,再使劲缩着身子,让背部承受撞击。
水流的力量越来越大,两人打着旋被往下吸,一丝都反抗不了。
好处是水道里被水流冲击的比较光滑,没有什么锋利的突起,但是即使这样,巨大的冲击下白元年还是被狠狠地撞上了一块岩壁。
岩壁确实光滑,但是被撞上的力道太大,白元年努力地避开脑袋部位,防止被撞晕,但是手臂处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磕到,热流涌出,应该破了很大一块口子。
还好下面的这条水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长,没几秒两人就被冲到一处阻隔处,突然撞到什么东西。
白元年僵住身子,皱着眉缓解,这一下差点给他撞吐。
背部贴着一根根像栏杆一样的东西,面前又是极大的水流,现在被水流死死按住,感觉动都动不了。
白元年手臂用力,紧紧揽住已经软晕过去的无邪,头搭在他的脖子处借力,将人彻底箍住,接着腰部猛然使劲,两人身形翻转,终于面朝着背水的一面。
面部没有水流的冲击,白元年终于能睁开眼睛。
这里和他刚刚摸到的一样,确实是铁栅栏,而且附近竟然没有任何缺口。
白元年不死心地往周围观察,确实没有任何缺口,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没办法出去。
手臂上的伤口似乎非常深,现在横着使力,又直面水流的冲击,血液流的十分迅速,周围的水都被晕成红色,又很快被新冲过来的水挤开。
白元年不自觉抿嘴,此刻竟有些庆幸无邪晕了过去,不然他又会一直叨叨自己吧。
想到这里,白元年调整了下位置,看了眼手里护着的人,然而这一眼却让他开始慌乱。
无邪的气瓶呢!
白元年焦急地翻看一圈,却依旧不见踪影,只有无邪脖子上缠着的一节呼吸器的管子,此刻他也已经因为缺氧憋得脸色发青。
是刚刚被撞掉了吗?白元年开始懊悔,为什么刚刚没有再快点,怎么就听了无邪的让他先下去探路。
后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