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来不及了,此时因为一手抱着无邪,另一只手捏着气瓶又固定住栏杆,想把自己的呼吸器换给无邪也腾不开手,他只能不断调整,试图离开水流的冲击范围。
这是一条死路,周围黑漆漆的,全是岩壁,唯一的出口感觉就是那处结实的栏杆,还有刚刚进来的水道。
白元年咬牙,顶着水流的冲击继续往一旁挪,他必须快一些把呼吸器给无邪,不然会很危险。
随着他越发使劲的动作,手臂上的伤口也越来越严重,已经要被水流冲的发白,甚至带着一丝微微的痛意。
快要脱力时,白元年终于带着无邪离开了那片被水冲着的地方,这里可以稍微活动身体。
他先是艰难地扯开无邪脖子上的呼吸管,随着管子的解开,无邪竟然开始恢复意识。
怀里的人轻微的动了动,手不自觉抓住白元年的胳膊,缓缓睁眼。
然而下一瞬,无邪却突然僵住,刚刚勉强抓住白元年的手松开,脑袋也无力地搭在白元年肩上,整个人彻底失去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