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发生的太突然,白元年实在无力思考,这里带给他的感觉太绝望太沉重了,仿佛连呼吸都被那几根绝望的金色锁链束缚住,沉重的可怕。
他眨眨眼,被水汽氤氲的眼睛终于清晰一些,他努力克制住恐惧的感觉,抑制浑身的细微颤抖,去感知外面的那具身体。
然而努力很久依旧一无所获,就好像那具身体完全不存在,或者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联系一般。
白元年脸上写满了茫然,双眉微蹙,眼神中透着迷茫,嘴巴微微张着,就像一个迷失在复杂迷宫里的孩子,完全不知所措。
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抿唇,满眼错愕,那具身体死了。
联系很自然地断开,寄生体失去生命力,没法再被寄生。
下意识的,白元年竟然担心的不是再也没办法出去,而是无邪他们会不会很伤心。
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疑惑。
怎么可能会死呢!
那具躯体已经完全和自己吻合,调用着自己的能量,怎么可能会死!
白元年想起刚刚那种很奇怪的状态,所以,那时候不是晕过去,而是真切的被溺死?
所以才会很不舍,所以才会控制不住回忆,所以胸口才会有一丝火烧般的痛意?
一瞬间的思绪闪过,白元年终于联想到不对劲的地方。
他一向不惜命,不只是知道不会死,也是因为他厌烦这一切,他讨厌终极,也讨厌自己,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作死,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。
可是以往不论怎样,多重的伤都会迅速恢复,甚至自己想寻死都不可能,是什么时候变的呢?
是后来突然出现的痛意吧。
自那以后,他慢慢的很难再调动自己的能量,恢复能力也变慢。
还有那时候
下湖水之前换潜水服,无邪就盯着自己的后背看了好一会,突然开口问。
“白哥,你后面的这疤是不是变小一点了啊?”
当时的白元年并没有在意,只是反手摸了摸后面的狰狞凸起,继续整理潜水设备。
天道降下的雷怎么可能会恢复。
当时他是这样想的,但是现在回想,也许无邪当时并不是看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