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云初把玩着手中折扇,轻嗤了一声:“指望他痛改前非?恐怕比猪上树都难。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。”宋云初状若随意道,“这事不必你们操心。你们看,这好酒好菜都上来了,别光顾着说话,动筷子吧。”
江如敏心下了然,不再多言。
有些事她不必过问,也能猜到后续。
看来刘小姐日后是不用担心被她堂兄报复了。
……
若要问各大茶楼酒肆最近热议的新鲜事,还得数选贤大会后崛起的几位新贵。
“思贤堂女傅,位六品,负责给官家小姐们授课,这江小姐和刘小姐真是风光。”
“本朝从未有过女官,这两位加上宁王府里的那个钟姑娘,还真是开了先例了。”
“说到那个钟姑娘,最后那场赢得真让人惊掉下巴,几个赌场都炸开锅了,我那天夜里都听到好多骂秦慎的。”
“这也不能怪人家吧,有本事到人家跟前骂。”
“最厉害的还得是那位江小姐,一个人拿了两魁首。”
酒馆角落里,一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听着周遭的议论声,一言不发地喝着面前的酒。
敏敏自从离开国公府之后,日子还真是越发顺遂了。
没能看见她在选贤大会上一鸣惊人的模样,还真是有些遗憾。
并非他不想去,只是先前买的那些人皮面具都用不上了,如今他出门,得将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涂得发黄,司连婳专门从西凌国找了个化妆厉害的女子,将他画成了中年人的模样,再贴了络腮胡子,他看铜镜中的自己,都觉得与真实面目判若两人。
可司连婳依旧不放心,毕竟这样的乔装没法让五官完全整改,远比不上人皮面具的效果好,所以司连婳不允许他常出门,只能隔好几天出来透气一次,还得有暗卫跟着,回去之后和她汇报行踪。
这样的日子,他真是觉得憋屈至极。
听到关于江如敏的好消息,他第一时间是替她高兴的,可之后心中又产生了一阵无奈与愤然。
他恨自己无法参与江如敏最耀眼的时刻,也气她从前不与他交心。
她曾经那么懦弱文静,不声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