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连婳原本正在小憩,门口处传来的动静让她蓦地睁开了眼。
不等她开口,守着她的花影已然脚下一挪,把江如敏挡在了身后。
花影正好奇是谁如此大胆,敢在江如敏的地盘上行凶,待她看清了前方冲过来的人时,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。
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对方那光秃的脑门吸引住了。
准确地说是秃了一大半,就剩下几撮头发,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稀奇古怪的发式,比全秃看上去还要别扭。
对方凶神恶煞,手里提着算盘,花影几乎没有多想,迅速出手便擒住对方的胳膊往后拧——
“哪里来的刁妇?竟敢在瑞和堂闹事,扰了公主的清净!”
江雨夕被拧得吃痛,总算找回了一些理智。
公主?
江如敏竟把她引到了公主休养的屋外。
她并不知道这后院的布局,完全没想到自己方才所在的客房,居然是公主的对面。
方才江如敏和她直接撕破了脸,还伤了母亲的手,她一时怒极,竟没有考虑后果,直接就在江如敏的地盘上动起了手。
对于这样近乎疯狂的举动,江雨夕自己都有些吃惊。
她虽然恨极了江如敏,但怎么就狂躁到拿着算盘追打对方?刚才有那么一瞬间,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,和江如敏拼了。
此刻回过了神来,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。
“公主,这位是我二妹,晋国公府的二小姐,她不知怎的生了怪病,头发掉成这样,国公夫人带着她上门求医,我便帮她看了看,可她这病我从未见过,也不敢乱医,我和她们说我治不好,谁知她们就怒了,不仅对我口出恶言,还想动手。”
江如敏来到司连婳床前,“她方才的疯狂您也看见了,我也是一时情急才闯进来,扰了您的休息。”
“公主莫要信她,她分明是在颠倒黑白!”江雨夕被花影扣着胳膊,挣脱不开,只能急切地给自己辩解,“是她将我害成了这个模样,如今又在您的面前装可怜!”
“本宫方才只看见你拿算盘凶神恶煞地追打她。”
司连婳冷眼看江雨夕,可江雨夕那滑稽的脑门实在是让她无法忽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