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国公被江如敏一番言论气得面部肌肉都在微微颤抖,却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。
原本还指望江如敏能给他递个台阶,哪知她会一笔一笔翻起了从前的旧账,还在大庭广众下说要还银子给他。
他当然不可能要这个银子。
虽然他不知江如敏这些年的具体花销,但他隐约能猜到,不多。若真把管家叫来查看账目,一对比两个女儿的吃穿用度,他必定更不占理。
这丫头还说要参他……
“看来国公爷是无话可说了,既然如此,我也就不用与您争论太多。”
江如敏说着,扫了一眼江家的众护卫,“还不退下?杵在这儿,是等着被宁王殿下责罚吗?”
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众人也都明白谁更有理,迫于压力,即便晋国公没开口,他们也只能纷纷退到路边,给押送苗氏母女的马车让开了路。
江如敏目送着那辆马车离去,不再多看晋国公一眼,转头回了医馆内。
马车上,江雨夕恨得几乎要咬碎了牙,却终究没敢叫嚷。
如今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,反而还会招民众的骂声。
要她去清溪寺是吧?去便去!反正也不是死罪,怡太妃被圈禁在那里必定也很想出去,她且稳一稳心态,等见到了怡太妃,一同商量脱身的办法。
虽然她对君天逸心有怨恨,但……如今君天逸也是她的希望之一了,若哪日君天逸有机会能救出怡太妃,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应该也会拉她一把。
她们母女加上怡太妃,三人互相照应,她就不信这辈子都要关在清溪寺!
马车抵达清溪寺后,押送的人向住持转达了宋云初的意思。
主持即刻安排,给江雨夕剃度。
剃度本不是什么难事,可江雨夕头顶有大片未愈的炎症,即便住持下手已经十分小心翼翼,江雨夕依旧痛得呲牙咧嘴。
既然入了寺,身上的华服就不能再穿,江雨夕不情愿地换上了道袍,昏迷的苗氏则是由姑子们帮忙换。
江雨夕都有些不敢想象母亲醒来之后会是什么反应。
“两位师父,怡太妃的住所在何处?可否带我去看看。”
江雨夕一心想着要赶紧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