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。”
又是三声枪响。
沈北很快锁定两点半的位置,三条暗火一般的直线,先后窜上了那片木板掉落下来的上空。
那是一个猫腰弓背像偷鸡贼似的普通人,正夸张地仰着脖子,使劲往上面那层白雾里望,那副神态就好像他此时很饥饿,上面会掉下一个热气腾腾的馅饼似的。
然而,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间,沈北双腿勾紧铁链啪地一下缩紧,将身子定在二十米高处。
抱在怀里的巴特雷狙击步枪,在沈北一个仰卧起坐后利用腹外斜肌一扭,狙击镜孔中,t型准线便校对在一个黑乎乎的人脑袋上。
那片潮湿半腐的木板儿,与沈北一先一后相继落下来,当那个普通人对着木板上空放三枪之后,想要侧过脸来,往沈北正上方的树冠里射击,他却惊愕地发现,这次下来的物体极为怪异,他已经意识到了,那铁索桥上垂直滑落下来的黑影,正是死神降临之后的第一声问候。
“嘣”。
就在那个普通人想以最快的速度调转枪口,对挂在望天树半腰上的沈北射击,一颗带起一股劲风的子弹,嗖地一下窜出了枪膛,打进他的左眼窝。
黑乎乎的林子里,只见一个类似碗状的东西,从那家伙的脑袋顶上掀翻起来,打着转转斜直飞出去。
沈北很清楚那是什么,也很熟悉那种画面,那是一个人的头颅,被子弹的冲击力截成了两半儿,脑浆飞溅的同时,头盖骨翻飞出去了。
这种极富价值和残忍的战术,对每一个见证过的人都是一个提高。
可前提是,见证了之后人得活着,才能不断提高自我。如果人一死,就什么都没了。
清理掉索道下的普通人后,沈北将狙击枪步枪挂在背上,一拍臂铠,绞盘自动卷扬,将沈北拽了上去。
回到白色水雾上层的索道,沈北仿佛感觉自己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了一样。
接着,他便顺着这条岁月侵蚀、破旧残损的索道,小心翼翼地往前小跑。
这条索道确实连着两侧的谷壁,看来当初修建架设它的人,就是想建立一条可做捷径的森林上空的桥。
过了铁索桥。
沈北径直跑了三分钟。
在一处乱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