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态度小心而恭顺,“回母亲,孩儿并未收到……”
“闭嘴!”
谢胜还没说完就被刘惠兰斥责,她又道:
“你来晚了还有脸找借口?还不赶紧向你二婶赔罪!你自小就爱扯谎,嘴里没一句实话,比你弟弟差远了……”
刘惠兰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慕容氏,心里畅快极了,她很喜欢当着慕容氏的面骂谢胜,
名门之女又如何?儿子还不是任她训斥,丈夫争气又如何?还不是个短命鬼,
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她居然也有胜过慕容云湘的这一天,真是扬眉吐气。
刘惠兰瞧着这灵堂的黑棺白布,越看越觉得喜庆!
谢胜狼狈地摔在地上,只是撑着地默默跪好,不再反驳一句。
慕容氏从前见谢胜挨骂,虽然觉得不妥,可那毕竟是人家的孩子,她不好说什么。
可是她现在已经知道,谢胜是她的儿,她怎么能忍得了这口气!
慕容氏刚要发作,就被谢锦姩的一个眼神制止,她呼吸一窒,这才冷静下来,
锦姩说得对,现在官人走了,家中无人撑腰,事情又过去那么多年,须要徐徐图之,不可操之过急。
“大伯娘何必如此疾言厉色?你并没派人给胜哥儿报丧,学业是重要,难道亲二叔的葬礼就不重要吗?”
谢锦姩直接戳破她的谎话。
刘惠兰惊呆了,她什么时候为了谢胜的学业着想了?!
“你…你这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别胡说八道,我明明使唤人去报丧的!”
谢锦姩不接她的话茬,
“家中并无下人出远门,一查问便知。亏得胜哥儿是个好孩子,连夜快马赶来,否则他也会遗憾终身。”
刘惠兰的脸色十分难看,灵堂上来吊唁的亲属不少,那些人审视、厌恶的眼神让刘惠兰感到如芒刺背。
谢胜握紧拳头,心中酸楚之余又隐隐触动。
他自小对旁人的善意就尤其敏感,知道锦姩堂姐是在维护他的名声。
“我…刘惠兰要是那种人,天打五雷轰!定是底下人办事不上心,忘了去办……”
她看到身侧的谢衍,眼睛一亮,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