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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里的小丫鬟欲言又止,“大爷他……他去柳姨娘那了。”
“这骚浪货!就知道扯爷们儿的裤腰带,青天白日的也不害臊!”
刘惠兰气得咬牙切齿的,“你去把大爷喊回来,就说我有要紧事跟他商议,再迟些,这谢家的偌大家业就要拱手让人了!”
半个时辰后,谢昌终于慢悠悠地回来了,他脸上的口脂印还没擦干净。
刘惠兰板着一张脸,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的,
“呦,还知道回来啊,这么大岁数的人了,真不要脸!”
谢昌烦躁地瞥她一眼,
“有什么事,快说。”
刘惠兰没好气道:“今天我去慕容云湘那了。”
“她不是一直称病不见人吗,怎么见你了,都说什么了?你有没有照我说的做?”谢昌追问。
“还不是那个姓魏的贱人,慕容云湘居然见了她,我一听说就赶紧去了,你知道你那好弟妹说什么吗?人家说了,伯爵府有意送个孩子过来给二房过继,没咱们什么事了!”
谢昌一听,顿时皱紧了眉头,
“伯爵府那边真要插手咱们谢家的事?母亲不是说,弟妹有可能是在说气话吗,她还说要劝劝弟妹……”
“什么气话啊?她是认真的!还有那个无利不起早的伯爵府,一听说慕容云湘成郡夫人了,就迫不及待地想塞个男孩过来,占咱们谢家的便宜。”
刘惠兰呸了一口,“就这还高门显贵的人家呢,什么好都想占,没脸没皮的东西,仗着家世高就欺负人,他们又不姓谢,关他们屁事!”
刘惠兰越骂越气,二房没有子嗣,从大房过继一个去明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,怎么就这么曲折呢?
明明是衍哥儿的,怎么谁都想来抢呢?
刘惠兰咬着后槽牙,
“慕容云湘那蹄子真不是什么好货!居然还挑三拣四的,那眼睛恨不能长头顶上去,伯爵府的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?还有魏氏生的那个蠢蛋,我瞧着都不如我的衍哥儿!”
谢昌的脸色愈发不好看,
“行了行了,聒噪死了,事情还未成定局,那就有转圜的余地。再说要不是你没教好衍哥儿,弟妹怎么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