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院。
紧急去街上寻来的张大夫已经在给柳姨娘把脉了。
“胎儿无碍,就是母体情绪起伏大了些,孕妇忌讳伤心动怒,可得仔细些,老夫开两副安胎药给这位小夫人先喝着,卧床静养两天看看。”
闻言,谢昌大大地松了口气,这可是他的老来得子,是福报,可不能出任何差池。
“没事就好,多谢张大夫。”
翠翠走上前,“张大夫请。”
张大夫提着药箱出去了。
柳姨娘朝谢昌抬起手,虚弱地笑了笑,“主君,奴婢就说没事的,您别担心。”
“怎么能不担心?都是那个贱妇!”
中年夫妻相看两厌这句话一点都没错,一提起刘惠兰,谢昌就是满眼的厌恶之色,
刚才在外头他顾忌脸面不好动手,等刘惠兰来了,他非得替杏宝报仇!
“那个贱妇怎么还不来?闯了祸当缩头乌龟,去给老子把她叫来!”
话音落下,屋外老夫人刻意咳嗽了两声,
“昌儿。”
只见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缓缓走进来,刘惠兰跟在后头,自知理亏一声不吭,但是那脸色依旧不甘。
谢昌的脸色几经变幻,“母亲怎么来了?”
“听说柳姨娘动了胎气,我怎么能不来看看?大夫是怎么说的?”老夫人关怀道。
“求老夫人饶恕,奴婢不能给老夫人请安了,刚才大夫说是动了些胎气,但是好在胎儿无碍,吃几副安胎药就行。”柳姨娘乖巧作答。
谢昌点头,“幸好没出事,否则……”
他剜了刘惠兰一眼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老夫人也放下心来。
她看向刘惠兰,眼神也冷了些,问责道:“惠兰,你刚才不是说有难言之隐吗?现在可以说了,到底是因为什么,你一个做主母的,竟然能把妾室吓得动了胎气?说!”
柳姨娘娇娇弱弱地躺在床上,只等刘惠兰如何说。
刘惠兰悄悄瞅了谢昌一眼,板着脸开始了抱怨,
“母亲我实在是冤枉,我走在路上好好的,这小贱……柳姨娘见了我就开始炫耀,什么镯子一百两,簪子八十两,一身叮了当啷的,把几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