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苦衷。
刁氏轻喟一声,假惺惺道:
“四妹也不容易啊,可是即使如此,你也该安置妥当再叫我们来,平白无故的,我和二嫂遭人急赤白脸一顿撵,以后可不敢再登你的门了。”
“三嫂莫气,往常是一家和睦的,婆母待我不错,可是自从官人走后,他们……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了。”
慕容氏更是连连赔不是,更是拿出自己寡妇的身份卖惨。
刁氏张了张口,觉得再多说也无趣了,她心道果真是姨娘生的,骨头软手段更软,不中用啊。
若是在老太君手底下长起来的姑娘,定然是雷霆手段,哪还能容许一个老泼货这般猖狂?
慕容静姝说话最是没遮没拦,
“四姑你怎么找了这样的婆家?这简直就是未曾教化的刁民!他们还敢逼你过继那瘸子的儿子?那瘸子是什么腌臜货色?
比家里外院倒夜香的还不如!竟敢跟我们伯爵府攀亲了,呸!还有你那妯娌更没眼看,就是打她二十大板又如何,看她还敢逼你!”
刁氏瞪她一眼,
“行了,越说越没谱,你姑姑的亲事是你祖父说定的,别胡说,早知就不该让你来。”
谢锦姩略略扯唇,
“表妹是真性情,也只有你是敢这么说的,我和母亲也就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,万万不敢在祖母面前说那些话。”
“有什么可不敢的?真是开了眼了,下嫁还能受这样的气。”
慕容静姝心中白眼翻上天。
谢锦姩站在慕容氏身边,唉声叹气。
外头的雨势渐渐停了,慕容嘉赫终于带着黄太医风尘仆仆地赶来。
黄太医诊了许久,捏着胡须道:
“诸位夫人安心,这老夫人突然晕倒可能是旧疾发作,好在身体没什么大碍,我瞧着她体内是有过用药的痕迹?”
“原先是甄太医一直给开药。”谢锦姩说。
黄太医点点头,“旧疾未愈,还得继续服药才行,既然是甄太医照料的,那便继续吃他开的药就是,我就不写药方了。”
闻言,刁氏和余氏的一颗心都松了下来,老夫人可以死,但是不能这时候死,只要不伤及伯爵府的名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