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老不尊,咱们又何必敬她?”
经历刚才被谢胜‘戏耍’一通,谢锦姩就明白谢胜并非是懵懂小孩,他早就成熟了。
事到如今,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。
谢锦姩走至谢胜身前,眼中闪过促狭之色,
“胜哥儿,你熟读圣贤书,可别跟我念叨那些儒家孝道,我可不爱听!”
她谢锦姩只信奉她自己的道理,什么‘百善孝为先’、什么‘天下无不是的父母’,在她眼里通通都是糊弄傻子的蠢话。
长辈仁善则孝之,若长辈不慈,为自身考虑也无可厚非。长辈都不疼你了,你还不多疼疼自己?
这天下哪有像老夫人那样算计自己亲儿子的母亲?她如果真疼谢隆,定会爱屋及乌,绝对不会让儿子的儿子受尽苦楚,
无非是不在意罢了。
她不在意二房,二房何必在意她的死活呢?
谢胜轻笑,声音清润,“弟弟谨遵长姐的令,长姐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孩子是小不是傻,谁疼他谁不疼他,他自己能感觉的到。
祖母虽然并没有像谢昌和刘惠兰那样苛待他,但是也没有什么照拂,冷冷淡淡的,不差,但是也说不上好。
从前谢胜自是敬重祖母的,可是现在他知道了祖母是换子元凶之一,便明白了祖母并没有把他这个孙子当回事,
说难听点,祖母甚至没把他当个人看。他又不是小猫小狗,怎么能随便送人?
谢锦姩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头,揶揄道:
“原本以为你是个只会读书的迂腐书生,没想到孺子可教。”
今日她对谢胜的表现还算满意。
谢锦姩回想起以前自己的担心,是她多虑了。她弟弟好得很,爱恨分明,从里到外、从性格到品德,都好极了。
谢胜腼腆地笑了,被长姐夸奖,他很开心。
慕容氏看着自己这一对儿女如此融洽,情不自禁又红了眼眶,她赶紧用帕子沾了沾,多好的事,一直哭个什么劲儿。
谢锦姩吩咐:
“今日并非是甄太医休沐之日,但是也得派人出去绕一圈,回来就说甄太医不在,以后善和堂再有事都不必请太医,她没那个金贵的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