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埋头工作一刻不敢停下来,一停下就会想你。
余幼琳的生活其实一直很单一的,单位到家,家再到单位。离异十年时间,其实更多时间是在自己疗伤。她自己也发现越来越像是两重人人格,她可以在喜悦和悲伤之间来回自由切换。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,白天一个人,夜晚又是另一个人。
临下班时,余幼琳把手机和车钥匙随意往小拇指上一挂,把办公椅往桌膛下一塞,潇洒地和两位女同事说着拜拜,貌似轻松自在的走出银行柜台后侧的工作门,随手关上门时,她的心其实是沉下去的,每天到下班时间她都会这样,当工作门扣上的那一刻,她内心的茫然感就会一点一点侵蚀上来,整个人都从热情又轻松的状态里拔出来,象脱掉了一件僵硬的外套,瞬间暴露出那个无助茫然的自己。她咔咔的高跟鞋声音是响脆的,她的心音却早已是老态龙钟的样子了。她的背影留给同事的依旧很自然自在,此时只有自己知道她又被落寞包围了。
到了停车场,她打开车门钻进车里,迅速把前后车窗摇下来释放光照一天的热气。这七月的太阳很毒辣,整个车厢蒸笼一样,混合着檀木香香薰浑浊味道与外面的空气对流交换着,坐在车内的幼琳并不急于上路。她把手机放在支架上愣愣的看了一会儿,按耐不住的覆盖上指纹去解锁,她打开微信滑动着翻找新信息,但她一无所获。
闵昊在干嘛呢,怎么一连四天没有回她的信息了。她失落的关掉微信又是好一阵的茫然望向远方。
闵昊的出现,在余幼琳的生活里算是一个意外。
那天幼琳在前厅值班,算起来也有五年之前的事情了。
闵昊在取码机前拿着身份证取排序号,身份证怎么也划不出来,后面陆续排起了队,他四顾寻找着工作人员,可又不想离开排在最前面的位置。
“喂,服务员你好”他笑容满面的望向站在另一侧的幼琳,声音浑厚的喊她过来帮忙。
“先生您好,请问是需要我帮助您吗”,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取码机这边来。很职业的余幼琳也是笑容可掬的样子。
她伸手接过闵昊手中的身份证,正面朝上轻轻一划,号码条就从出口打印了出来。
闵昊有些尴尬地说怎么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