驼背,肩膀随意前倾,手臂也无力垂放下来,完全不是当年刚转业地方时的样子,锐气没有了,气质也随之消失了。
他和她交换着核对着证明材料,很机械的说着话。宪平也好似刻意低着头,避免冲突,语气放缓,也不多说什么。
在尴尬的气氛中,需要交代的都很清楚了,宪平突然双臂打开抱了一下幼琳,说你辛苦了。幼琳轻轻挣脱一下,说了句“说这些干啥呢”。
李宪平过马路,也是急促的,身体前倾,头更低了。到了马路对面,回身挥挥手“你回吧”,然后站那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。
幼琳至今忘不掉他那天走路的样子,那完完全全是变了一个人的,就是那种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觉。她自己也说不上的心里无感,整个人也无感,夫妻一场怎么会什么都没留下呢?
好的坏的,冷的热的似乎都消失殆尽,一去无踪影了。
除了毫无情感的对话,和公事公办的态度是真实的,宪平那副胖的不着边际的身形让幼琳百思不得其解,几年光景,他经历了什么,过得怎么样呢。幼琳当时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,心底并无波澜,这个人真的彻彻底底的从她的世界被生生抠出去了,没留任何疤痕,那些过往的伤疼早已被生活和岁月抚平了吗?
谁知道呢,反正他爱啥样就啥样,与自己毫无关联了。
相比宪平的体态,闽昊一直没有大的变化,肩背很结实,源于每天很自律,早上晨跑,晚上健身房,很有规律的锻炼让他整个人都很显精神。闽昊身上的闯劲和拼劲在宪平身上一点都找不到。
宪平太妈宝了,没有反抗精神,尤其在母亲面前服服帖帖的,守着孝道,母亲说一不二,他全盘照做,生怕惹怒了老妈,一家人都不好过。长此以往,愚孝养成很难改变了,尤其到了四十奔五的年纪,真的更无力改变什么了。
闽昊的父母走的早,他在家里排行老二,但是他却最操心,因为还有个妹妹需要照顾,他母亲车祸之后抢救变成植物人,没几年就去世了。
父亲心脏本来就不好,老伴一走更加重了病情,父亲心梗去世时他才十四岁,妹妹十岁,他哥哥比他大两岁,哥哥各方面没有他聪明,从父亲走的那天起,家里一日三餐的都是他做的,兄妹三人当时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