幅小幅错落有致的挂在那里,足足有六十多幅,这一次画作多为花鸟,鲜见有山水的。
有大幅的牡丹蝴蝶、海棠喜鹊,也有小幅的兰花萱草、铃兰野竹。小体裁的野金菊、红罂粟、风信子等等琳琅满目,应接不暇。
幼琳惊讶于这盛宴一般的个人画展示,这些巧夺天工的工笔画竟然出自这样年轻的美术老师之手。幼琳略懂书画,但是也不过是观看欣赏的水平,从画面感和意境上可以让自己赏心悦目那种,今天面对这么丰富的专业画作她有些不敢妄评了,只是赞叹又赞叹,一幅幅观看着赞赏着心动着,每一幅画前她都驻足很久,这如刺绣一样精致的国画,需要功夫功底还有耐得住寂寞的性情才可以完成。
展示厅这边的灯光清冷柔和,每一幅画都清清楚楚,线条色彩疏朗明晰,令人眼前一亮豁然开朗。
此时李宪平从画室的另一端走过来,手里端着两只小巧的茶杯。
"来喝一杯橙汁,刚沏的,爱喝吗,那边还有七喜"
"都可以都可以的"
幼琳被这些画迷住了一样,客气的接过杯子又目不转睛地去看画了。
"怎么样,这次的灯光适合了吧?"
"是啊,这样一改,这些画品质也映衬出来了,不觉得比美术馆的展览还要好吗"幼琳真诚的说着自己的观感。
"嗯嗯,我就知道你会满意的",宪平又重复着今天刚见面时的说法。
幼琳心里略略局促一下,转身笑着,不知道怎么接话了。
她暗想,这个怎么就跟我有了这么严重的关联吗,她有些后悔初到画室那次的坦诚相见了。
她经常后悔自己的毫无心机,无论任何人任何事她都直面表达看法,这个弱点她曾经意识到但就是改变不了。
几个闺蜜也常说她提醒她别对谁都一片赤诚,话到嘴边要留三分,这性格到社会上是不可以的。
每一次大家七嘴八舌教她为人处世的小技巧时,幼琳都傻傻的弄不懂做人为什么要那么多隐藏的呢,那样活着也太累了吧。
但是今天,这整个画室原原本本的照她的建议改造出来了,这个瘦瘦高高的大男孩又如此真诚的请她过来,感觉自己到是象个工程的验收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