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的老太太看着沈大娘子手中的荷包,一把老骨头走的老快,从沈大娘子手中抢走了荷包。
将荷包里面仅剩下的几个铜钱倒在自己手中,看着沈大娘子沉默不语的样子,开始了冷嘲热讽。
“小蹄子藏着钱准备干什么?我们家给你吃住,结果你包藏祸心,挣了银钱还不自觉上交!
我是当家女主人,挣的钱都在我手里管着,老二媳妇分家前都是自觉上交钱,怎么到你这里小心思那么多。”
老太太吊三角的眼睛瞪了一眼沈大娘子,对这个白来的儿媳妇,她心中自然是不满意的。
还是什么太子妃赐婚来的呢?不对现在应该是皇后赐婚的。
在她看来既然是皇后赐婚,这个儿媳妇好歹也跟皇家沾亲带故,谁曾想到一点用都没有。
要钱也没用,给大郎找个好差事也办不到,让她去找皇后要点赏赐连门都没进就被赶出来了。
沈大娘子看着被扔在地上沾了泥土的荷包,跟她一样深入泥潭,爬都爬不起来。
“母亲,儿媳已经将绣活挣来大部分的银钱已经交给您了,这几个铜板儿媳想留着以作不时之需。”
刻薄的老太太见儿媳还敢狡辩,一巴掌就赏给了儿媳。
“你给我跪在这里反省,什么时候等我消气了才准起来!”
老太太最不喜欢这个儿媳身上的那种清高劲儿,哪个媳妇不都对婆婆恭恭敬敬的,怎么到这个沈氏这里反而翻了天。
三个继子看着继母跪在地上,没一个上去说情,在他们眼里继母夺了他们生母的位置,对他们都不是真正的还。
沈大娘子心中苦的厉害,回想当初她在皇后面前求着饶命的时候,早知道还不如一了百了死了算了。
沈大娘子的余生被继子以及婆母丈夫榨干最后的价值,操劳而死,死后也没有为其安葬上香,一卷破席草草扔了。
至于沈从兴,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的乞丐很难熬过东京冰冷的冬天,没过两年就冻死在了一个寒冷大雪的夜晚。
临死前,沈从兴缩在墙角,大雪纷飞,落在身上冰冷刺骨,前世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。
沈从兴从记忆知道,自己本该是国舅爷,而不是这隍城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