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修明一时无言以对。
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快,逐渐消失在夜色里,她的背影他已经看不真切,却给他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,这种感觉让他很内疚,甚至是窒息。
“苏椒椒!”秦修明快走几步,追上她,她听见他说道,“就算是我上一辈子得罪了你,那也是上一辈子的事,这辈子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,你不要这样对我。”
“秦修明,该说的我都说了,我不想说那些车轱辘话。”苏椒椒没有回头,掏出钥匙开门进屋,秦修明站在暗影里,无奈地摇摇头,双手抄兜,慢慢朝国旅大饭店走去,陆嘉平给他在国旅订了包间,他随时都能过去住。
对这个父亲,秦修明还是很满意的。
不是因为陆嘉平有钱,而是因为他有心又用心。
那天晚上,陆嘉平拉着他的手,望着两人酷似的眉眼,激动得掉了眼泪,许是血脉相连,他愿意跟陆嘉平亲近,哪怕他现在还不能跟陆嘉平生活在一起,他也愿意随他去帝都,愿意听从他的安排。
陈桂兰刚好从菜店里出来,看见苏椒椒从反方向过来,诧异道:“你跟谁说话呢?”
“我一个同学。”苏椒椒脱下校服,洗了把脸,对着镜子涂了点雪花膏,“我看你们聊得热闹,就没进去打扰你们,咱们这条街的邻居都挺好的,以后你就有聊天的人了。”
大家都在这条街上做生意。
还是很有共鸣的。
一旦有了共鸣,相处起来就融洽许多。
有什么事,还能互相照应。
“他们的确挺好的。”陈桂兰眉眼舒展了许多,感慨道,“听他们聊了一晚上,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谁都不容易,尤其是田二柱,我跟你说,他是真的很可怜。”
田二柱从小无父无母,全靠村里人接济长大。
成年后经人撮合,去陈小青家里当了上门女婿。
陈家父母膝下没有儿子,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给田二柱买了大货车,让他出去做生意。
田二柱开始是贩煤的,经常跑长途,收入颇丰。
五年前他出了一次事故,连人带车翻到山沟里,货车废了,他昏迷了三天三夜才爬了上来,陈家人以为他死了,连坟都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