呐……”同时,他又害怕面对那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,心底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:“要是真站不起来了,那我可就成了家里的累赘了,不行,绝对不行啊,我一定得好起来……”
不多时,只见那赤脚医生背着药箱,一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,额头上满是汗水,脚步都没来得及站稳,便赶忙蹲下身子,仔细查看起张山的伤势。随着查看的深入,医生的眉头越皱越紧,那严肃的神情仿佛预示着情况不妙。一番细致检查后,他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来,缓缓说道:“这腿怕是骨折了呀,我这儿条件有限,处理不了这么严重的伤,得赶紧往镇上的卫生院送啊,可不能耽搁了,再拖下去怕要出大问题啊。”
生产队长一听,二话不说,立刻雷厉风行地安排人去村里找了辆板车来。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张山抬到板车上,几个热心的社员自告奋勇地拉起车,便朝着镇上的方向一路飞奔而去。一路上,那崎岖不平的土路坑坑洼洼,板车颠簸得厉害,每一次剧烈的震动,都像是有一把利刃狠狠地牵扯着张山受伤的腿,那疼痛一波接着一波,犹如汹涌的潮水,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淹没,疼得他几近昏厥过去。可张山硬是凭着一股倔强的劲儿强忍着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,嘴唇都被咬破了,渗出丝丝血迹,却始终没吭一声,只是在心里不断地想着家里的情况:“李秀要是知道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得多担心啊,暖晴和阳宝还那么小,都离不开我呢,我必须得赶紧好起来呀,这个家绝对不能没有我啊……”
终于到了镇卫生院,医生赶忙安排张山做了一系列详细的检查,最终确诊是腿部严重骨折,情况不容乐观,需要立刻进行手术。随后,护士们推着张山进了那透着一股冰冷气息的手术室,门缓缓关上,将张山与外面的世界暂时隔绝开来。生产队长在手术室外面焦急地来回踱步,那脚步显得格外沉重,他一边让同来的社员赶紧回去给张山家里报信,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手术能顺利进行,嘴里还不时念叨着:“老天保佑啊,一定要让张山平平安安的啊……”
而此刻躺在手术台上的张山,看着周围那些陌生又冰冷的器械,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森冷的光,心里紧张到了极点,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,“这手术能成功吗?万一出了啥岔子,我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