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路上闲逛去了。
他站在门口,回头瞅了一眼翟家的火炉子,声音很低,忽然再抬起双眼时,眼眶通红。
“雪茹同志,我代表团部,正式通知你一件事…”
“你说什么?彭政宇他、他怎么啦?”程雪茹脸上的笑容凝固,嘴巴渐渐张大,豆大的泪珠顺着白皙脸颊大颗大颗往下掉。
刘干事缓了缓悲伤的情绪,一口气将战地发回来的消息转告给面前的姑娘。
“怎么可能呢?昨晚我还梦见彭政宇了呢,怎么会……”姑娘身子一软,眼看着就要一下子瘫软到地上。
站在门边的庄稼汉也没想到,如此漂亮,心底善良的姑娘,老天对她竟如此不公。
“雪茹同志!!”翟青松条件反射般接住了姑娘极速坠落的身子,将她牢牢搂住,“你怎么样?”
“阿姨!!”
宝儿吓得尖叫。
“呜呜……”程雪茹哭倒在了翟青松怀中,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在瞬间被摧毁,连丈夫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刘干事垂首立在当场,看到程雪茹难以接受这个结果,他也难以接受。
在部队干了这么多年文职工作,他经手处理过许多这种情况。
但那些军嫂大都是有孩子,男人没了还有个孩子支撑着。
不像程雪茹,这姑娘虽然与彭政宇扯了结婚证,可因彭政宇的工作性质,这一年都驻守在边境。
部队所有人都晓得,他们即将举办正式的婚礼。
现在事情变得棘手了,还没举办婚礼她就成了最年轻的寡妇。
半晌,刘干事才哽咽道:“我去安排车子送你回家,因为你丈夫没有你以外的家人,今天得去你们家布置一下灵堂,人,应该今晚或者明天一早送回家。”
“她家住的村子距离部队不是很远吧?”翟青松忽然出声问道。
“不远,要不你带上孩子一起过去帮忙吧,人家姑娘心肠这么好,我们都不晓得,她却把你们两个当做亲人一样照顾。”
“好!”
刘干事帮忙锁了门,示意翟青松先带着程雪茹去团部楼下等着。
他则是率先去安排车子和其他事情。
翟青松记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