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嘴。”他把药送到顾款款嘴边。
顾款款把药吃紧嘴里，喝了口温水，将水和药咽下，然后闭上眼睛……
陆随走到窗边，把窗帘拉上。
让病房内的光线暗下来，她好睡觉。
顾款款吃了安眠药，却睡得很不安稳，时而做噩梦，时而半醒。
她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醒来看时间，才睡了一个多小时。
“我爸呢？”顾款款挣扎着从床上起来。
“在病房里。”陆随告诉她。
太平间太冰冷了。
他让医生，先将顾父推回病房，等顾款款见完她父亲最后一面，再作安排。
“病房吗？”顾款款向他确认。
“嗯。”陆随点头。
顾款款急忙掀开被子，动作利落翻身下了病床，就朝门口跑去。
果然，之前医生说已经尽力了，让她和母亲节哀，是她做的一场噩梦。
现在她梦醒了，陆随告诉她，她父亲在病房里呢！
陆随赶紧叫她，“等一下，顾款款，你的脚还受着伤，别乱跑！”
他推着轮椅追出来，看着顾款款像没事人一样奔跑的背影，往电梯方向跑去。
赶到父亲的病房，顾款款看到她父亲躺在床上，而她母亲神情呆滞地坐在病床边。
“妈……”顾款款放慢了脚步走过来，“爸，没什么大碍吧。”
顾母缓缓抬起头，眼睛通红地望着她，悲伤哽咽地喊了声，“款款……”
顾款款坐在病床边上，握住她父亲的手。
“爸的手怎么这么凉啊，妈，你快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，爸的伤还没好，万一着凉感冒的话，又得多住几天院，才能出院回家。”
极度的悲痛，让顾款款大脑思绪混乱，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自己的幻想。
“款款，你别这样，别吓妈……”顾母哭着将女儿揽入怀里，“你爸已经去世了，妈现在只有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