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上门提亲后,大夫人作为当家主母,应也是知道的。
为了让一些人明白她身后站着谁,免得冲撞了。
大夫人自然看懂了夏渺的神色,也确是如此,虽然老夫人和她有两分庆幸,这样扰乱人心之人要离了南宫家。
可是一个要改嫁的寡妇,回了府上居住,她们还得明里暗里护着,多少有些憋屈。
可谁让那是摄政王呢?
大夫人还好,论身份那是她弟妹,老夫人却是要亲自送儿媳改嫁,无法坦然面对索性称病不见人。
该说的也差不多了,大夫人识趣地提出离开,“弟妹刚回来,定还有的忙,我就不多打扰了。”
“我送大嫂。”
“送到这院门就行,你回吧。”
等到大夫人的身影彻底消失,夏渺才回了房中,倚在美人榻上听着窗外鸟鸣,微合着眼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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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人离开了清芷院,也没回自己的院落,而是去了老夫人的荣丰院。
荣丰院在南宫宅的中心位置,是最精美华贵之处。
一进门,有淡淡的药味和一种腐朽的味道弥散开来。
老夫人身体不适,也并非完全是借口,她确实病了,年龄大了又忧思过重,这两日都在喝药。
阳光透过纱窗,在窗台上镀上一层金边。床榻被屏风围绕,防止冷风直冲病弱之躯。四周摆设着几盆开得正盛的花,试图以此驱赶沉疴气息。
靠坐在蒲团上的老夫人倚靠着布满绣花的软靠垫,身披着细软的披风,手中握着一串沉香木的珠子。
珠子在指间走动,她的眼神显得浑浊而不失锐利,见到大夫人入内,微弱地抬起眼皮,以干涩的嗓音询问::“如何?”
大夫人望向老夫人,眼中带着三分敬畏,感叹着,“倒是比去年更好看了。”
侧厅里,一壶药在文火上熬着,沉香与人参的香气在空中缠绵。
多时,老夫人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沉默,颤巍巍地、嘶哑却坚定:“如此,她离了南宫家也是好事。”
大夫人望着老夫人消瘦的面容,点头附和,没多言语。
又见老夫人盯着自己嘱咐:“老大家了,这些日子你仔细些,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