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脚就要斩草除根。
放在之前也就罢了。
现在司马瞻已经归都,在这个局势上还被权臣拿捏,以后陛下说了算的日子恐怕也要到头了。
所以她反而笃定,陛下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司马微。
无需谁来求情。
易禾再揖手:“微臣斗胆,确有一事。下次微臣再惹陛下生气,陛下可否责打微臣,只是最好……最好不要再罚俸了……”
您自己都说了外面米珠薪桂,动辄就罚俸半年,这谁受得了?
司马策扯了扯嘴角:“来人。”
从门外闪出一个年轻内侍。
“赐黄金梳篦。”
内侍转身又去了书房后头,须臾取了一支金灿灿的梳篦来递给易禾。
易禾心中欢快,道了声:“有劳范中使。”
那内侍抿嘴笑了,朝她使个眼色。
“哦,微臣谢陛下。”
……
她这厢刚走出大殿,娄中贵又切切地跟上来。
今日有些阴冷,易禾瞧见他两鬓吹出几根灰白头发。
看着怪心酸的。
便主动替娄中贵宽了一回心:“放心,陛下没事了。”
今天触怒龙颜的,不外乎就是昌伯侯上的那道奏章。
陛下既已打发了他,想必是谋定之后不再忧心,自然也会不药而愈。
否则也不会给她下赏啊。
娄中贵闻言,顿时喜笑颜开,小跑着回殿里侍奉了。
待他忙完再出来时,易禾已经走出很远。
娄中贵却还在望着她的背影,笑得眉眼弯弯。
“奴婢侍奉陛下快二十年,还是头一次见到像易大人如此可心的臣工……”
旁边一个小内监凑过来:“中贵,陛下是不是心情大好了?”
“嗯,可不是么?”
“那……今晚召谁侍寝?”
“易大人。”
“啊?”
“嗐,淑妃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