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投的。”
她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司马瞻又是设宴,又是派正四品的北军中候亲自来投帖,实在是不怕动静太小。
怎会轻易就让她躲过去?
她挽了回袖口:“你以为司马瞻给我递了帖子,就只是递张帖子吗?他是在警醒我,这个脸本王给你了,你要是不要?”
有诚发一声喟叹,也没别的好说。
“拿笔吧。”
有诚转身端上早已准备好的笔墨。
她在请帖上笔走龙蛇写了一个“知”字,又思忖片刻。
“算了,还是我亲自去送。”
顺便探探司马瞻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。
……
东海王府门楣肃穆,倒是跟司马瞻的调性很相符。
易禾让车停在王府门前的拐角处,先给自己一点时间调整心绪。
不知道稍后会不会因为先迈了哪只脚进门被砍头。
或者因为她头旋靠右长、衣衽朝左开被剜心。
算了,反正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
胡乱想了半晌,她长吸了一口气,探身出了车子。
有诚已经在下面准备接应。
她提着衣裾一偏头,看到王府门口走出一人。
正是那日代替司马瞻上殿述职的裴行。
身后还跑出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侍卫。
那侍卫边追边叫:“将军留步!”
“将军!大事不好,粘、粘锅了。”
裴行没好气,转身斥道:“跟你们说了多少回了,后院的锅里炖着人,要仔细盯着点儿……”
此时易禾下车的脚尖已经触到地面,闻言马上又撤了回去。
她使劲拽了拽耳朵,确认自己没有听错。
“有诚,你说是不是因为东海王刚从前线回来,还留着埋锅造饭的习惯?”
有诚皱皱眉,答不上来。
“回吧,不去了。”
易禾放下帘子,一屁股坐了回去。
她还得好好消化一下司马瞻在锅里炖人这件事。
只是有诚却不这么想。
他觉得易禾本就该早做打算,现在已经是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