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了大半。
这些士族名流守着士庶有别的规制,风光了几百年。
他们见不得平民子弟进学,甚至忧心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通婚、入仕。
这些人眼中,卫凌此举就是在纡尊临卑,践踏士族特权。
因而才编织谣言,兴风作浪,让他这个学堂未启先废。
卫凌寻了许多办法皆不见效,最后才决定到司马瞻的雅集会上,再扮女装一舞。
司马瞻当即答应,甚至连舞衣都与他备下。
外人闻听,就是大晋的亲王邀人共赏男子着女装作舞。
作得一曲,还有重赏。
如此谁再敢置喙,就是挑衅东海王的权威。
所谓名流皆爱追风,说不定男扮女装又成了京中最新的潮流。
是以信的最后,他想请求易禾为他推介一名弟子。
先替他占满名状,不至于开馆那日门可罗雀。
易禾看罢,当下雀跃,这不是瞌睡遇上了枕头?
她早就想寻个学堂让在橙去读两年,奈何没有良机。
……
“不想读书的话,那我就替你寻个人家吧,你这个年纪若不为学业,委实没有将你拘在府中做奴婢的道理。”
“每日给你买肉脯带去。”
“我让卫凌亲自教你。”
“行!”
在橙终于点了点头。
横竖这学是必得上了,总不能一直跟公子拿乔。
易禾又被她气笑一回。
“你若回想下之前那般日子,再看看我过得这般日子,就知道能一心扑在学业上才是福气。”
在橙知道她从前的艰难,此刻安静下来再不敢嘴犟。
……
易禾生在建康,三岁那年母亲病逝,她就被父亲送到千里之外的易家祖宅。
易氏是百年世家,家学渊源,本族设有私学。
她每日跟着先生们学四艺、诵辞章、习礼仪、伺蚕桑。
除了武师教了几天,说她实在不是棵习武的好苗子。
学堂里所有的课业,她都学了。
父亲每年告假一次来探望她,那十几天就是她一年当中最快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