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是典礼上出错,可有人知晓?”
易禾想了想,除了礼官,想必无人看得出来。
便老实回道:“除却执礼的官员,无人知晓。”
“那不就结了?只要大人不说,本王不说,谁知道错了?”
易禾伸出手指,朝上指了一指。
“举头三尺有神明。”
她今日穿了件笼冠大袖衫,浅栗颜色,外罩一件同色的半透纱衣。
虽说有些阔大,但更显几分风致。
她一伸手,广袖垂落,露出一截雪腕如练。
烛影摇红,素靥清妆。
没有熏香,满室只闻得阵阵罗草味道。
难怪她会作女子角色,这简直比……
司马瞻定了定心神,将手中的嘉礼簿子随手甩到案上:“本王刀下伏尸百万、血流千里,现在才说畏惧神明,大人不觉得好笑吗?”
易禾没话可讲,将簿子收进袖里,揖手道:“既然如此,下官告辞。”
请你又不来,教你还不学。
祖宗神明都是你们司马家自己的,你爱敬不敬,与我有什么相干?
司马瞻负手立于她面前,冷冷问:“不如说些正经,昌伯侯桓锏一事,不知大人作何打算?”
“不劳殿下费心。”
“放肆!”
易禾假笑:“陛下都未明令下官迎娶桓清源,殿下此番应是逾矩了。”
司马瞻被她一呛,一时没有话回。
他只看得她一个头顶和投在眼睑下的长睫。
姿态看似乖顺,实则奸猾狡黠。
就知他毫无靠山却能攀上九卿之位,不只是因为有才学傍身。
这招“难听的话,笑着说”,怕也是他的得意之作吧。
司马瞻撩了衣袍,又坐回去。
“本王未有迫你娶亲的意思,但你须知,你若不娶,皇兄就必得娶了。”
易禾道:“昌伯侯未必真心嫁女,陛下自然也不用娶。”
司马瞻闭了闭眼,像是笑她的天真:
“昌伯侯势力错综复杂,牵一发而动全身,即便是虚与试探,皇兄也得索尔必应,你一句不娶便罢,昌伯侯的脸面谁来成全